黄昏终究降临,夕阳的余晖降临于倒立的悬崖之上,金灿灿一片。
断崖之上,连空气都十分紧张,喘息声不停的从断崖终端传出,而声源处,正被密密麻麻的各方人士围住。
有男有女,穿着各不相同,不约而同的,他们望向的都是那喘息声的来源处。
“哈呼,哈呼......”
这是一位身穿着一席黑色运动服的年轻人,只不过这衣服已然破烂的不行,有被利刀划破的,也有被匕首刺破的,甚至还有被子弹洞穿的,血淋淋的一片狼藉。
这个狼狈的年轻人,如同猴子一般弓着身躯,背对着空荡荡的悬崖,仇视的目光不停的在眼眸中闪动,嘴角仍滴落在鲜血,晃荡着的身体似乎随时会倒下一般。
他正好身处阴影处,夕阳的余晖并未慷慨于他,一道交隔线正好把他与其他人给隔绝了。
“把东西交出来吧,留你全尸。”
人群之中,一位同样年轻的男子缓缓开口道,与这狼狈的男人不同,一身洁白的服饰,与夕阳的映照,在圣光的沐浴下,这男子显得圣洁无比,只是沉静的面孔上带着一丝淡淡的不屑与怜悯。
其他人的脸上也大多如此,看着那狼狈的男人的眼神如同看一个死人一般。
“呵。”
闻言,那被围堵的男人只是轻笑了一声,喘息声一下子便止住了。
他缓缓的张开了手心,在手心上是一璀璨无比如同水晶一般的菱形晶体,九种颜色相互交错,即便处于阴影处,那绚烂的光彩也美丽至极。
见到这晶体,围堵着的人纷纷都是屏住了呼吸,露出了渴望的神色,身形更是止不住往前一倾。
“‘神石结晶’,你们是这样叫它的吧?”
摸着这美丽的事物,男人眼神有些复杂,面对着众人,轻笑了一声。
天已渐暗,黄昏如同一道分割线,完美的将这男人与众人隔开,那埋入阴影中的轻笑却无比耀眼。
不妙的感觉顿时涌上了众人的心头,眼前的男人面对身后那虚无一片竟是在度退后了一步,踩踏着的不少沙石已然坠于那无底深渊。
这里可是华绝山啊,三千米的海拔,但这悬崖可不止三千米高,直通地底,无人到达过,若眼前这男人真的宁愿玉石俱焚,那可真的有些棘手啊。
不约而同的,众人的神色都变的有限难看了起来。
“别,有什么话好好......”
说话的,正是之前要给他留全尸的男人,此时的他也再去先前淡然的神色,伸出一只手急忙喊道。
然而不等他说完,眼前那男人笑意一盛,嘴巴一张,竟是直接吞下了那手握着的漂亮神石,随即便是往后一仰,脚下也再可踩踏的事物,身形没入的沉寂的黑暗之中。
“卧槽!”
众人纷纷都是惊叫一声,涌了上来,站在那男人刚刚所处的位置,往下瞧去。
望着那无尽的黑暗,一股眩晕感涌上了众人心头。
“草!”
“你草个P,不是你开口吓唬他,他能跳吗?就不能等东西到手了再说吗?现在好了!”
“就是就是。”
原本还算的上团结的众人顿时乱成一锅,骂骂咧咧的。
而那年轻男人此刻面色也是阴沉的不行,面对众人的指责,他只能沉默,狠狠的瞪了众人便冲出了人群,独自向上下走去了。
“嘁,神气个P,区区二五仔,卖自己师傅上位,真不懂主子看上他哪点了。”
“啧,谁知道呢,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东方第二刺客了?即便那家伙死了,也轮不到他!”
望着这年轻人远去的背影,众人大多都是不屑。
“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先想想回去怎么交代吧,那块神石据说是最中心的那一块,就这样空手回去.......惨咯!”
听到这话,众人的脸色纷纷一变,变得惨白无比,脑海里都是出现了不太好的画面,气氛顿时沉重了起来,再无人言语,都是愁眉苦脸的向山下走去了。
无人再看悬崖一眼。
这里可是华绝山,几大险地之一,更别说这中心区域的悬崖之底了,为了追杀这男人,他们已经损失太多人,此刻亦是不敢再觊觎那神石半分了。
......
在众人瞧不见的地方,亦是那浑身狼狈的男人所在之处,不出所料,他的身体一直在下坠,而下坠的风速甚至让他连双眼都无法睁开,一睁开便是如同刀割眼睛一般的感觉。
幽幽暗叹一声,他等待着自己的宿命,即便心中万般不甘,此时唯有苦笑了。
“可惜了我那成千上万的小迷妹们啊。”
如此想着他身体越落越快,甚至撕裂的痛觉从身体各处传来。
“或许不用等我落地,我就死四分五裂了吧?”
这痛感令他咬牙难忍,一想到自己可能是五马分尸一般的死法,他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又想了想,自己好像也没什么亲人朋友了,父母死的早,那些亲戚也视他为陌生人,倒也没什么牵挂。
如此想着他苦意更深了。
闭上双眼的他,此刻却是丝毫没注意到,在急速坠落的黑暗深渊中,他的身体骤然亮起了璀璨的光芒,不到片刻,便是照亮了整个深渊。
仔细望来,这璀璨的光芒正好九种颜色,明亮璀璨,与那漂亮石头所蕴含的色彩几乎一致。
即便如此,深渊的底部终于是要到达了,这是一片水潭,幽深诡秘,漆黑的水面上是各式各样的骨头,大多都不完整,七零八落的。
“轰”的一声,潭水天翻地覆,而一股剧痛感随之从全身各处穿啦,意识也是逐渐黑暗。
这狼狈的家伙终究是没逃过粉身碎骨的宿命,尸体几乎成了烂泥。
只是那九彩色的光芒仍未散去,却是更加明亮,耀眼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深渊底部,被这光芒所覆盖的各种漆黑生物竟是凭空消失了,连带着那些各种各样的骨头,甚至长在那峭壁旁奇形怪状的绿树,被这耀眼光芒照耀到的一瞬间竟是直接变成了枯树。
光芒持续许久,原本静谧的深渊此刻更加安静了,不带一丝一毫的声响。
终于,那七彩色的源头,原本是一片烂泥的地方,现在是一块小石头,璀璨无比。
没法出任何声响,蓦然间,这石头便冲天飞去,速度奇快,一下便不见了踪影,唯留下这光秃秃的地面。
“我,这是死了么?”
一声轻喃,徐夕缓缓从混沌中苏醒了,记忆之中,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的他本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孩,有父有母,有疼有爱,但在十岁那年,因为一场工作事故,父母皆亡,独留他一人,至此之后,他过着一人长大的生活,因为父母是国家的高级科研人员,遗留下来的财富与的人脉,他也仍然能活着温饱皆足的生活,浑浑噩噩中长大的他,在17岁那年接触了一款名为《真实》的全息虚拟游戏,放弃学业的他,成为了《真实》中的第一刺客,完全放弃现实的他,意味着这款全息游戏是他的第二人生。
他沉迷其中无法自拔,第一刺客的名号给他带来了极高的声望,而在内测完毕,即将公测之时,他接触到了一个惊天秘密。
本因现实极度缺乏运动的而萎靡的身体,不仅重新获得了健康,体质更是远超常人,这一切都是因为《真实》这款所谓的全息游戏,服务器关闭的当天,在因第一刺客这个名号而获得系统发放的奖励“具现石”后,本疑惑这玩意儿是什么的他,在回到现实之后竟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有着游戏中一半的能力,而且多了一块九彩宝石,他很快便明白了这便是那所谓的“具现石”,而系统发放的这奖励到底有什么用也不言而喻,而没等他兴奋多久,一个神秘组织便找上门来,在确认他身份后,便是一场惨无人道的追杀,正当他疑惑号称把用户隐私度摆在第一位的《真实》是怎么把他的详细地址透露出去说,已然苟延残喘与凶狠万分的“华绝山”,这时的他也看到了一张熟悉万分的脸。
他在《真实》中收的唯一一个徒弟,即便因为外貌调整与现实会有所区别,但他仍然一眼看出来了,那个一路阴阴沉沉站在后方的男孩,就是他在游戏中的徒弟。
答案不言而喻,心灰意冷的他甚至放弃了求生的欲望,在那男孩说出那样一番话后,他直接纵身跳下了悬崖,最后的印象之中,是那冰冷刺骨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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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应该是死了吧?”
再次轻喃一声,徐夕有些好奇,自己此时是处于何方。
地狱?地府?在得到《真实》具现后所得到的能力后,他已然不怀疑任何光怪陆离的事物了。
抱着疑惑,他缓缓的睁开了眼,见到的是纯白色到天花板,而在天花板上他甚至看到了CG海报,《真实》这款游戏的全息海报。
甚至还有他在游戏中手持匕首的模样。
见到这海报徐夕一下便瞪大了双眼。
“我没死?”
他不由得惊叫一声,但很快便察觉到了自己声音的不妥之处,即便是通过骨骼传播,声音的特点都被掩盖话了,但此时听着也明显与平时毫不相同,轻轻柔柔,细嫩无比,与自己那带着磁性的声音截然不同,这声音纯净无比毫无半分杂质,听起来跟小女孩似的?
带着这样的疑惑,他低头俯看而去,随即便见着了丝质奢丽的白色睡衣,以及露在外面的大片奶白色皮肤,还有即便是穿着宽松睡衣也规模偏大的鸿沟,那掩藏在睡衣中的雪白撑得睡衣鼓鼓的。
“沃特?”
徐夕的眼睛瞪得更大了,抬着一双光白无瑕的小手,有些不解的疑惑着,他的身体怎么可能会是这样?
在身体具现之前,他的肤色的确很白,但那也是苍白的白,不似现在这般晶莹甚至还带着红润,在具现之后,肤色则是直接变成了健康的小麦色,撑着一张惊讶的小嘴,偶然间,他瞥到了一旁白色边框的全身镜,在镜子中是一张双颊红润带着惊讶表情的女孩。
女孩浑身娇小,除了胸前的例外,看起来也不过十四五岁,张着小嘴的模样看起来十分可爱,一席天蓝色长发略带凌乱的样子显得更加可爱。
“这是我?”
不可置信的瞪大着眼睛,徐夕整个人都有点恍惚了。
忽然间一股失神感随之而来,半坐着的她再次倒在了床上,如同木偶一般,双眼直接失去了焦急,而在脑海之中,一股不属于他的记忆随之到来,如同乱码一样影响着她脑内神经,各种情感的夹杂与斑驳不堪的想法影响着他原本身为徐夕这个身份的思绪。
嘴中的渐渐溢出了透明的液体,身体更是开始癫痫般的剧烈颤抖。
没过一会儿,整个洁白的床单都被冷汗浸湿了,透明丝绸下的白嫩皮肤也覆盖着晶莹的汗液。
而身体的主人也终于是停止了颤抖,疲惫的睁开双眼,徐夕轻轻苦笑了起来。
“终究还是死了吗?”
在这几刻钟里,脑海中涌入了一股不属于他本身的记忆,这人与他名字极为相似,他叫徐夕,而这记忆的主人叫徐汐,不同的是,这记忆的主人是个女孩,正是他现在所处身体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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